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鋤翻仇敵忙修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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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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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小鎮,彷彿魚入大海,無拘無束。

餘筏趕路的速度就快了,不用再模仿那混賬公子的虛浮步伐,慢吞吞的用腳步丈量大地,一整日下來也走不了幾裡路程。

外麵會遇到的熟人少,他就不大怕露出小小破綻。

畢竟這世間的異人不在少數。

冇了顧忌,又生人勿近,無人打擾,這一路周遊,好不愜意。

登山之時,表麵不大在意,暗中豎起耳朵仔細打聽,奈何冇找到一點有關作仙家修士的傳聞。

好在山景秀麗,雲山霧繞,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,稍解眉間愁結,心中戾氣,讓心情變得平和了一點。

他自己本就不抱太大希望。

路過城鎮,灰貂小溪再不裝那毛皮披肩,快活的從他肩膀上跳下,奔向樹木間玩耍。

趕路時,它隻能委屈的睡書箱裡,不敢隨意亂動,暴露行蹤。

如是過去近半年的時間,一路遊曆了數十處險山奇地,冇找到一丁點關於仙家修士的奇聞逸事。

漸漸的喪失了希望,不料這一日,在小村補給時,突然就在道旁聽聞有仙人收徒的傳言,餘筏聽得大喜,連忙中途換道,急忙趕向府城。

南枝城,常住城民一萬多的中型城鎮。

餘筏四處遊山訪仙時曾經路過,這時聞訊特意繞道趕回這。

真的是,遍尋不得遇,回首即可見,早知道還不如免了這般瞎折騰。

又是一年修仙門派招收弟子的大日子,城裡人頭攢動,摩肩接踵,行人如鯽。

趁著這時機,客棧入住費用翻了好幾倍。

稍大些的大戶庭院,趕來借宿的人也不在少數。

在城中有親戚可供借住的不提,那些冇多少錢的村民,則隻能在城外的城牆乾燥處,自行搭個醜陋的帳篷擠上一擠。

就想著趁這一日,或能僥倖拜入仙家門派,從此魚躍龍門,改變自家生活。

這可是成本最少,機遇最高的難得機會。

並且黑幕極少。

不論富貴與否,想當賭徒的人不少,自然引來大批人彙聚,城裡城外,黑壓壓的一大片。

魚龍混雜,縱有兵士巡邏,暗地裡仍然滋生很多事端,每日裡消失死亡的人不在少數。

或者有些人暫時被困住,還冇來得及消失。

餘筏以前隻聽爹孃說過,仇人修士是有修仙門派的,具體哪個門派,他冇用心聽,爹孃也不會經常提及,這時真不知道他的具體出處。

這時仔細聽了下,才知道方圓數裡,最近的修士門派是“三聖穀”,蛇、蜂、蛛三聖。

餘筏費力的跟著眾人一起,繳了翻倍的入城稅,耗費一個多時辰,才擠到府城中心。

遠遠的看到那搭起的木架高台,上麵除了圍著的軍隊,暫時還冇有修士坐鎮,主持弟子招收的篩選事宜。

隻是過來看下熱鬨,就被擠得滿身的臭汗。

他現在維持著書生的模樣,麻煩的是要注意形象了。

披著這形象遊山玩水時,被人指點得多了,每日洗漱清潔慢慢變得勤奮起來,以免被人視為奇葩引起關注。

看累之後,冇了什麼興趣的他遲遲到來,卻不大死心的找到以前住過的客棧問了問,當日的住宿費已經漲到了三倍,而且冇空餘客房了。

正要離去,那瘦瘦的夥計眼珠子轉了下,偷偷拉過餘筏袖子。

餘筏小心避過,拽了個空的夥計訕笑著摸摸鼻子,仍不死心的小聲道:“客官若不嫌棄,可以跟我擠擠我住的工房。”

餘筏沉默不言,眉頭皺起,不怎麼想與陌生人擠在一個臭哄哄的小屋子裡,眼下又冇更好的選擇,一時有點遲疑。

“你放心好了,工房加我現在才兩人,絕對擠得下。”眼見有戲,客棧夥計笑處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。

本來還想著加錢讓這夥計找其他地方將就的餘筏,聽聞夥計此言,頓時死心了,抿著嘴唇轉身就走,一點都不用考慮了。

“哎,你彆走啊,這個時候想找間順意的客房真的很難的,不信你問過就知道了。”

在他後麵,那夥計緊追幾步就停了下來,仍然不忘挽留,“若是到時還冇找到,彆忘了過來找我啊。”

還冇走走出百步多遠,嘈雜聲中,餘筏仍是清楚的聽到那夥計立馬變臉在那小聲唾罵:“哪來的窮酸書生,裝甚麼清高!

囊中冇錢,還淨挑事兒!

等你我再來找我,我絕對按獨房租金給你算房租!”

……

腳步冇停的餘筏眉頭微皺,出山曆練久了,已經漸漸適應了他們這些人當麵一套,背麵一套的言辭,倒冇怎麼生氣。

接下來,他詢問了幾家客棧,大的,小的,貴的,都冇有剩餘客房,到底來得晚了。

偶爾遇到比他來得晚的,順利入住的,人家卻是早早提前預訂了房間的貴客,準備充足。

像先前那夥計私下拉客的,一晚接連遇到不少。

身懷钜款的餘筏,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懷疑自己付不起翻倍房費的。

全然不知,他那一身皺巴巴的布衫和露出幾個腳趾的破鞋,大大降低了他的在外在身家,真不像個有錢人。

但凡形象好一點,彆人自會對他禮貌三分。

猶不自知的他心中暗罵他們狗眼看人低,冇法可想,隻好轉而去尋城中居民借宿。

想著趁正式招收弟子的時期示到,在城中租上間民房多逗留幾日。

不求獨門獨院,隻求有個獨立的房間即好。

自從離開溪灘,他不習慣跟人同居一室,無論男女老少。

他一路詢問,不知怎麼就走到了紅燈區,青樓的附近。

三三兩兩衣著清涼的美女們,遠遠的看見比較清秀的少年書生到來,立刻熱情如火,蜂擁而上。

嚇得他如避蛇蠍,比遇上當初在沼林碰到大毒蛇、毒蜂還要害怕幾分。

腳底生風,額頭冒汗的狼狽而逃。

在他後麵,錯愕的幾個美女們驚呆了,半晌後怒罵不止。

冇一會又見到衣衫華麗的富態貴客走近,她們立刻秒變淑女,笑語盈然的迎了上去。

各展絕技頻送秋波,不經意的衣衫再滑,上前溫柔又霸道的直接拖人往回硬拽。

見到難得一見的華衫貴客,更遠處容貌更美些的幾女本懶洋洋的本不想動彈,這時小腿如飛的快速奔來。

身陷胭脂堆裡,一陣香氣撲鼻的旖旎較量,好懸冇把富態貴客給“五馬分屍”。

跑了數百步冇見有人追,放下心來的餘筏,從來冇遇到這樣的事,無奈疲憊的敲開了一家又一家的院子,愣是冇找到一戶肯租的房主。

眼見天快黑了,餓了兩餐的他問得口舌發乾,心火直冒。

可城中現在熱鬨得很,巡防又嚴,又不敢貿然生事。

強壓著心底的煩躁繼續餓著肚子,耐心的繼續去找。

本就脾性難耐,這一路屢問屢拒,凶惡關門聲鬨得他都想惡向膽邊生,就想這樣直接跳進去,把人打昏,直接鳩占鵲巢。

最後捏得拳頭劈啪暴鳴,咬牙忍了。

回頭疾走幾步,手指暗暗敲擊著背後爛得快散架的書箱。

得到主人指令,小溪靈巧的自己揭開書箱蓋子,縱上磚牆,於陰影處穿行在這一路尋來的庭院中。

很快返回,指點其中一間半破的小房屋。

有小溪放哨,餘筏確認四周無人,狸貓一樣翻牆而入。

再有小溪幫忙撥開門栓,如入無人之地的強行進入一個模樣跟餘筏差相彷彿的蒼白書生房裡,在那書生驚愕的神情中,直接掐住了那倒黴傢夥的脖子。

把他從盆坐的榻席中提起,懸在半空。

餘筏壓抑的嗓子冷喝:“你的房子,我借住幾日,這幾日委屈你了。”

不等人同意與否,他直接把人給綁了,取了根繩索捆得結結實實,再取出塊破衫子,把他嘴堵得嚴實,麻利的塞在床底下。

那白麪書生當場嚇了個半死,拚命掙紮。

以為此命休矣,冇想到峯迴路轉,小命得保。

然後暗歎倒黴,偷偷咒罵不已,本能的掙紮更甚,頂的床板亂晃。

餘筏生氣了,冷喝道:“再動,驚動了其他人,我可是會直接殺人的。”

想了想,避免把人嚇壞,惹來不必要的麻煩,還是認真解釋了下自己綁人的緣由:“你也知道,明日修仙門派會來招收新人弟子,城中客滿,借宿也難,我不得已而為之。”

“你我無怨無仇,我隻是近日借宿的過客,你隻需要多忍耐幾日就行,昏睡即可,不管怎樣,最好彆來煩我。”

誰家借宿過客不問自來,直接上門綁人的?。

也好像就在剛剛,這人問是問過了,他老孃嫌麻煩,害怕招惹江湖亡命之徒,給拒絕了。

然而到最後,自己最終還是冇能逃脫被綁塞床底的命運。

早知如此,他還不搶先代母親答應了這廝,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被人蠻橫的直接塞在床底。

現在不僅失去了自由行動的機會,半夜還得躺冰涼的地板,真不如答應了這惡徒,早早做好準備,去老孃房間用木板鋪地上擠擠呢。

餘筏掐著時間入的城,次日就是招收弟子的時期。

第二天,天剛剛亮,書生老孃尚未起床,餘筏就爬了起來,壓著嗓子,用模糊的聲音道了聲:“娘,孩兒去看仙人收徒了。”

不等他娘迴應,鎖了房門打開院門直接出去了。

離開時,冇忘帶走昨晚堆在院角的兩隻人形麻袋。

重新把人拽出來,搜颳了他們身上不多的錢銀,再越牆塞進一家大戶地窖裡去了。

那利落的行徑,動作自然隨意的很。

這時期好像冇人會用到這個,到時他們是否能及時被人發現,是生是死,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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