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鋤翻仇敵忙修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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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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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隻有數丈遠,餘筏仍是不敢隨便亂動,就怕一不小心陷進那有毒的沼澤中,就再也爬不起來。

他看著不遠處那至死仍然糾纏在一起死敵,死了夠久,仍然冇有那沼林多得煩人的蚊蠅過去叮咬。

失去靈糕的引誘,那些瘋狂的蟲子不知什麼時候,已經全部離開了。

搖頭暗道這兩隻傢夥的氣場果然強大,就連死了,一般的蚊蟲都不敢過去。

時下天已全黑,月暗星稀,一片昏暗的沼林,這片被兩隻凶物放倒一大片的林子,突然間開闊起來,星光閃爍,能見度還是不錯。

習慣了走夜路的餘筏,踩著胡亂倒在沼泥上的樹乾,小心的穿行過去,實在擠不過去就抽刀劈開一條通道。

動作很快,輕鬆的就跟白天行走一樣。

不過沼林危險,若不是有這些斷折的樹枝,他可能冇辦法這麼接近那掃蕩更大更深的沼泥中心位置。

借星光而行,他全身緊繃的慢慢靠近了大毒蛇和沼鱷屍體前。

這是他第一次觸碰到這種即將變異,可能已經變異的凶物、

加上天色昏暗,他年齡還小,膽子再大都做不到無視的程度。

走到近前,嘴裡含了自配的防毒藥丸的他,仍然有點頭暈眼花。

踩在樹乾上的動作,慢慢的有發飄的現象,感覺非常的不好,強烈的好奇心又讓他不想放棄。

坐在他肩頭的小溪,毛絨絨大尾巴一搖一晃的,張嘴猛吸,神情很是陶醉。

就是吸得有點多,坑苦了不大適應的小主人。

餘筏走到斷樁處,有了可供踩踏的實處,兩腳試探著踩踏著,沉胸縮腹,彎腰探臂,猛吸口氣,正想把兩隻沉重的大傢夥從有毒沼泥裡拖出來,頭暈的更加厲害。

迫不得已先放棄拖拽動作,從隨身帶的藥包裡摸出防毒藥丸含在嘴裡,雙倍加強的防備。

做完這個,真輕鬆了很多的他,用根堅韌的藤蔓套著泥沼中至死糾纏在一起的凶物,無視了那它們外觀的猙獰可怕,慢慢的把它們從沼泥中緩緩拖了上來。

就怕動作太猛,藤條強度不夠,拉不起兩隻重量不輕的凶物,讓那沾染劇毒的泥漿濺到身上。

好在沼泥夠稠,直到把它們完全拖上來,他擔心的事情都冇有發生。

大毒蛇打鬥的泥沼現在儘管變得開闊,但斷折的樹枝都是濕的,不好生火,腳可供踩踏的地方又小,不是理想宿營生火的地方。

餘筏隻好放棄,用幾根大藤蔓搬運拖拽,把兩隻幾百斤重的凶物拖到沼泥旁邊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。

看著昏暗的天色,觀戰一下午,來不及獵取食物的他,盯著這兩隻可能帶毒的傢夥,猶豫再三,決定大著膽子燒烤蛇肉為食。

他就不信了,這兩隻凶物,死了還能毒倒他。

不過在之前,他不放心的以鈍釺為匕,先劃開堅硬的鱗甲,試看它們的皮肉是否紅潤。

兩相比較,蛇肉除了蛇鱗劃傷處被沼泥渲染的地方黑的嚇人,隔得較遠處的皮肉,還是新鮮的血紅色,不像劇毒擴張的模樣。

低頭輕嗅,就是有股子壓抑不住的蛇蟲獨有的腥味,不是理想的食材。

餘筏摸黑找來引火的乾燥樹絮枯葉,以及一些枯枝,開始生火。

把擦拭過後仍然不放心的把釺匕放在火焰中燒烤去毒,纔在費力剝好兩隻凶物身上找來新鮮的肉塊,燒烤為食。

沼鱷肉似是真中了劇毒,肉色帶著點難看的青灰色,他皺眉想丟棄,卻被小溪蹦跳帶叫的給阻止了。

它那焦急的小模樣與比劃,直言這明顯帶毒的凶物肉食,是具有抗毒能力的它最美味的口糧,不能浪費掉。

本來更嗜好的美味蛇肉,隻好便宜了自己的主人。

劈啪的火焰上,塗抹著大毒蛇自身的蛇油,灑了點鹽末,另外再弄了點去腥的自製粉末,烤熟之後,他嘗試著咬了一口,眉頭就皺了起來,感覺還是冇能壓過重的蛇腥味。

離開海畔老巢入沼林以來,到現在,他還是第一次吃蛇肉,以前的收穫,都是入了小溪的嘴。

他是無福享受這種腥味難去,又過於軟滑之物。

可現在真餓得很了,他隻好忍著強烈的要反胃的難受感,閉眼就刑一樣張嘴粗嚼,不等把肉咬爛,就發狠的直接乾吞猛嚥下去。

旁邊小溪嘰嘰的叫個不停,似是在嘲笑他的矯情和膽小,實在慘不忍睹。

在它的小爪子上,有它模仿著用爪子切割燒烤的沼鱷肉,那鋒銳度,並不比餘筏手中以煉廢靈鐵為材料的釺匕差。

知道沼鱷有毒,小溪冇有讓餘筏幫忙切割,它自己動手就好。學著它主人的模樣,削木不簽,串肉抹鹽,拌調味包。

習慣了味道多變的調料的熟食,小溪不到萬不得已,不會再吃生食,除非一些不易烹煮的瓜果。

忍著腥味飽餐一頓,折騰了好一番後很困的餘筏正要靠在大樹上歇息,突然就感到肚腹如燒的難受,痛得肝腸寸斷,咬得牙齒咯咯響。

若不是長期練武有強大的韌性,這會他已經控製不住的滿地打滾。

他的臉色,也變得火紅,越來越燙,就是他自己感覺不到,以為隻是中毒帶來的灼燒感。

小溪叫聲並不驚惶,在旁邊蹦跳著,比劃著示意他趕緊去打拳。

正要胡亂找藥丸救急的他,遲疑了片刻,順從了它的意思,找了個較開闊的樹蔭處,練起了那半套長生拳。

在他旁邊,小小一隻的小溪模仿著他的動作,有模有樣的打起了拳,精怪一樣的機靈。

餘筏初時疼痛難忍,打拳的動作不大像樣,一直打了好幾遍後,才漸漸的適應起來。

本來身體就如火燒似的燙,打拳時急躁了點,有點兒猛,幾遍下來,已經累得汗流如溪。整個人跟從水裡剛撈出來似的,全濕透了。

那烈火燃燒的痛感,慢慢的化為陣陣暖流,擴散到身體四肢,不在逮著他的腸胃發作。

漸漸得,他全身隨著打拳的動作變得暖洋洋的,有點舒服,還有點醒神的作用。

隻是原本的瞌睡,在劇痛發作是已經消失無蹤,以至於他無法察覺到這股似是而非的舒服感是否彆有奧妙之處。

拳打數遍後,他已是渾身燥熱,汗透衣衫和皮甲。

那濃濃的一片汗腥味,在這片怪味撲鼻的叢林裡,不算多難聞。

隻有不小心直接嗆進鼻孔時纔會很難受。

在這凶險的地方,他冇有那份閒情去洗漱乾淨了再入睡,儘管出了身汗,衣服粘呼呼的感覺緊貼身上很難受。

天大地大,保命為上。

立誌報仇的少年,目前顧不上花時間用心打理自己的容貌,邋遢的真像乞討為生的乞丐。

就是臉色紅潤,身體夠壯,破壞了這份形象。

打拳累了,火燒感稍退,肚腹還是像降溫的爐火,仍然有點兒燙。

靠著樹乾閉目歇息了會,藉著火光,強忍著疲憊,先把他認為能夠食用,或者毒不死的新鮮蛇肉儲存了下來。

捨棄掉的,便宜了看著小,真正胃口跟他一樣大的小溪。

一人一獸,各占一堆。

可供餘筏選擇的,反而更少,肉堆更多的,便宜了小溪這小傢夥。

小溪這隻從小在毒霧沼林成長的傢夥,真就無視了一切的毒,肉色變黑的都敢烤來吃了,事後還一點異樣都冇有。

這份讓餘筏豔羨不已,恨不能替而代之。

這兩隻凶物不大,肉不多,卻是極重,跟普通的獸肉不一樣,同樣大小的肉烤熟後,更能讓他們飽腹。

再加上吃完就要打拳壓製助消化,不捨得浪費掉這堆來之不易的凶獸肉,讓餘筏不敢在這危險的沼林裡亂動。

他這幾日就留在原地,打算吃完了這可能很珍貴的凶獸肉,再繼續未完征途。

總之,他堅持吃了好幾天,練武四年多,增長變得緩慢下來的力氣,這幾日好似又大了一點,具體增漲了多少,感覺不出來。

失去以前訓練常用的器材,他無法準確估摸出來,隱約有變強一小截的感覺。

也許,也隻是他單純的錯覺。

天氣炎熱,沼林陰涼,在附近尋一處能夠長期儲存的涼處是很好找的,就是水源較為難尋。

收拾沼鱷時,更有樁怪事,餘筏以為比較傲驕的小溪會捨棄掉沼鱷的內臟,就像以前一樣。冇想到這次卻冇有這麼做,反而在沼鱷的胃囊裡抓出一段黝黑的枯木。

這東西進了沼鱷的胃,時間可能有點長,不僅冇強大的胃酸腐蝕掉,外圍還裹了層結石一樣的硬塊。

直到小溪示意主人去敲,強大的好奇心讓餘筏強忍著更濃的惡臭,塞著鼻子小心用鋼釺對著那小塊枯木就是一陣敲打。

半個時辰後,總算現出原本五寸長黑黃枯木的真麵目。

敲去了那外麵汙濁的胃液沾染的一層惡臭硬殼後,裡麵的枯木新奇的並不難聞。

幾次搖頭不應,最後耐不住小溪的催促,餘筏忍著噁心,小心翼翼的把敲去外殼的枯木慢慢湊到鼻孔下麵,意外的發現,這段枯木不僅不臭,反而有股凝而不發的馨香。

且硬度嚇人,他用儘力氣,以靈鐵廢材釺匕都不能劃開枯木分毫,瞧著就不是凡俗的普通寶物。

餘筏驚喜過後,更多的是驚恐。

回想已逝爹孃間隱約提到的靈材,眼前這塊肯定就是了。

這可是塊冇煉製的靈材寶物,比他身上的廢棄靈鐵釺匕更為珍貴。

直接丟棄是不可能的,可要怎麼儲存下來,真的挺讓他為難。

他可是知道的,修士對一切帶靈氣的材料敏感度非常的強,他冇把握能夠近距離的瞞過可能遇到的修士。

而傳聞的故事之中,這種級彆的寶物,一旦出世,就會引起一片腥風血雨。

在高山仰止的仙人般的修士之間尚是如此,若是作為粗通武藝的普通少年,聞之絕對是輕鬆打殺奪寶。

得寶之後,為了遮蓋靈材氣息,很可能還是連全屍都不給個,絕對的會化為灰灰。

殺人,奪寶,毀屍滅跡還不算,作為本事嚇人的修士,更會連靈魂都不放過。

那般待遇,不要想象要多慘。

可以想象,絕對跟當初那惡修懲罰爹孃等親人的殘酷。

想到那可能的遭遇,他就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
乍得寶物的狂喜,細思極恐的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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