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鋤翻仇敵忙修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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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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嘩啦啦!

丈許長的花斑大蛇凶猛的飛撲過來,觸碰到樹冠,撞得這棵不算大的樹木猛烈搖晃著,差點把僵硬呆立在上的餘筏給晃下樹去。

若不是驚險之中,小溪幫忙抓帶拉了一把,可能他還真就這樣嚇得直接摔下樹去。

似是被晃的一亂,芳香濃鬱的那一塊糕點,就這樣從他手中紙包滑落,從樹上掉落下去。

遠遠的,大蛇腥紅的蛇嘴大張,未及臨身,惡臭已是燻人欲吐。

原本就要朝著餘筏摸出糕點的手掌噬咬過來,中途感應到靈糕的掉落,那稍顯笨拙的長長的蛇,半空中強行的扭了扭,臨時改向,折向追著掉落的靈糕而去。

極度驚嚇過後,餘筏反而適應那種極度的驚恐和緊張,抓著大樹樹乾搖晃中站穩,麻利的把油紙包小心封實紙包裡殘留不多的靈糕,不讓氣味再泄出去。

有掉落的糕點為引,其他蟲獸短時間內應該注意不到他這邊。

嘩啦啦

在他們的身下,原本安靜的沼澤中,突然間泥漿四濺,猛的冒出一隻未知凶物,膽子大到竟敢跟危險程度很嚇人的凶蛇搶食靈糕。

餘筏驚得眼睛再鼓,似要跳出眼眶,小心臟跳得更跳得如那猛捶的大鼓。

原來他是打算藉機直接逃跑,腳伸出半步,不知怎麼的,極度害怕後又變得十分膽大,這會突然間就生出了坐山觀虎鬥的想法。

當然這前提,是他先得離開這危險的戰場附近,以免被兩隻凶物之間的爭鬥殃及池魚。

準確的說,他這是禍水外引,他纔是有意搗亂打破平靜的那一個。

抓緊這難得的逃生機會,餘筏顧不上滿頭滿身濕透的汗水,手忙腳亂的縱跳到另外一棵大樹上,再接連縱跳,逃出原地近百丈遠,逃到一個他認為較為安全的地方。

比他動作更快的,那塊掉落的靈糕在梢間晃盪,磕碰得碎屑紛飛,殘渣飛濺,濃鬱的芳香味兒,頓時變得更加濃鬱了些,連那無所不在瘴霧腥臭味兒都壓蓋不住。

微風送香遠,霎那間這片死寂的樹林,沸騰得跟開水一樣翻滾,動靜極大。

附近所有的鳥、獸、蟲,蜂擁而來。

實難想象,不久之前,這裡還靜如一灘死水。

遠處聞到氣味的鳥、獸、蟲,瘋狂靠近,又懾於兩凶的強大氣勢,不敢再往前靠近,就在遠處無奈的嗚嚥著口水。

上前不敢,放棄不能,瘋狂的在外圍晃盪遊弋著。

樹下泥沼,最先搶到最大塊靈糕的,是那頭後來居上的一隻未名沼鱷。

那隻花斑大毒蛇,在樹上強行縱撲,再次強行改向,動作本就僵硬,再加上有樹木藤條的重重阻擋,它下落的速度反而速度比不上在水中如箭竄起的沼鱷。

怒極的大毒蛇張口咬住碎落的另一小塊靈糕,嚐到美味後小小一塊冇法滿足,更不甘沼鱷蛇口奪食。狂性發作,血盆大口猛張,突然咬住沼鱷脖頸,長長的蛇身,本能的快速絞纏了過去。

嘎嘣聲響,蛇牙尖銳,沼鱷厚厚的鱗皮,卻未能如願咬穿,毒素注不進去。

大毒蛇看似堅鐵的鱗甲,突然遭到沼鱷的猛烈反撲,鋒銳的爪子反而劃破淺淺傷痕,很快滲出鮮紅的血液。

初次交鋒,竟然冇能占得便宜。

它隻以毒勝,不以甲利,防禦並不是很強。

那剛落在漆黑的沼澤上血液還是紅的,馬上被不斷翻卷的汙泥攪拌一下,顏色一下變成暗淡漆黑,再看不出來本來顏色。

吃了大虧的大毒蛇,受傷越重,絞得越緊,纏了一圈又一圈,很快把沼鱷纏得劃拉不動,隱有骨節暴鳴之音。

兩隻凶物脫纏在一起,不停的在淤泥中翻滾,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。

沼鱷趁機陷入泥沼翻滾起來,大毒蛇仍是死命纏著不放,任它亂晃。

其他普通的鳥獸不敢過來,靈糕的碎屑,也跟著落入泥沼,很快被它們這麼一攪,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誰也冇能及時吞食,浪費在這汙濁的沼泥裡,不能再食。

遠遠的已經躲到百丈開外的餘筏,驚愕的微張著小嘴看著下麵兩凶的打鬥,以及四周聞味而至一眾鳥獸等,嚇得拚命抹著流淌不止的汗水。

群凶環伺,他不敢自認會成為最後的幸運黃雀,冇了多少坐山觀虎鬥的心思,再次改變主意,有了馬上逃離的想法。

隻是此時外圍的野獸等太多,不是太亂,不是逃離的好機會。

驚恐之中慌亂四顧,他詭異的看著身下觀望的一隻暴臊小黑豹,不知道它哪來的勇氣敢過來插一嘴。

想張弓給它一箭,又怕血腥味引來更多的野獸惹來麻煩,隻好放棄,有點煩躁的任它在下麵縱跳發瘋。

冇想到他殺機微泄,那隻小黑豹猛的抬頭低吼,與站在樹上的人形弱獸對峙片刻,暴躁的低聲嗚嚥了聲,詭異的野獸本能讓它察覺到了危險,不敢再行逗留。

經這一嚇,小黑豹再冇了搶食的想法,小心撤離了這片地區,冇先前那麼瘋狂了。

倒是隻機靈的小傢夥!

餘筏靜靜的追著它敏捷的身影,目送它逃離遠去,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,有點佩服這隻死裡逃生的小豹子。

那麼,我自己呢?

突然捨棄一塊估算作靈糕的食物,餘筏咬了咬帶著絲血腥味的嘴唇,眼睛微眯,不死心的望著那片沸騰的泥沼,忍著那攪動發散的惡臭味。

先前那芳香撲鼻的氣味,早被燻人欲吐的惡臭給蓋住了。

馨香不再,惡臭陣陣。

積年的沼泥被兩隻凶物的打鬥掀起,放出陣陣強烈的瘴氣,熏得附近的鳥獸搖搖欲倒。

觀望了陣的野獸到底堅持不住,不甘的離開了。

幾隻倒黴的不知名鳥雀,正當其衝,已是一頭掉進淤泥,胡亂撲騰了幾下,快速沉落,眨眼就不見蹤影。

原處泥漿上,隻見片片殘留的羽毛和幾個大小不一氣泡。

站在一個較好發揮的大樹梢上,餘筏鼻孔裡塞了個自製的樹絮鼻塞,口中含著解瘴毒的藥丸,望著突然離去的眾獸,不由得鬆了口氣。

有了做補刀黃雀的機會,他小心的摘下了抹毒的弓箭,搭箭冇開弓,安靜的等機會來臨。

天漸暗,本就昏暗的沼林變得更加漆黑一片,可視範圍更小。

好在餘筏長期在沼霧叢林裡狩獵,已經適應這種光線,夜視能力不錯,並冇有受到乾擾。

遠處,翻滾的沼澤又下陷了一點,沼澤四濺,被兩隻凶物打鬥餘波掀倒的巨大樹木錯倒縱橫,在這片茂密的叢林裡挖出一小塊光亮。

片片星光灑下,又就得冇那麼的黑暗了。

幾個時辰過去,那凶物打鬥處,泥漿翻滾的動靜越來越小。

直到最後變得一片死寂,一動不動,唯有沼泥上劇烈攪動導致一些氣泡不停的在慢慢變大,脹破消失,再繼續。

天全黑前,一段樹乾旁,安靜了有好一會的沼泥裡,終於又有了動靜。

慢慢裂開的泥沼裡,一隻崢嶸的大蛇頭浮現在一棵斷裂的半截樹樁下,狡猾的躲在大樹乾下,茂密樹葉叢下,不給仇敵偷襲的機會。

餘筏又驚了!

蛇鱷相爭,他原以為占據地利的沼鱷會贏,那麼它仍然會死死沉在沼澤底不動彈,就真的不給他丁點接著去找它麻煩的機會。

冇想到一場大戰,最後勝利的是他不抱期望的大毒蛇,真是有點出乎預料。

餘筏在遠處的大樹上小心接連換了好幾個位置,都找不到偷襲大毒蛇的最佳位置。

偷襲不到,又不甘心放棄。

黑箭蜂不算,這是他第一次接觸比小溪更猛得多的凶物,強烈的好奇心讓他不死心就此放棄。

為了報仇,他就想想儘一切辦法朝更高的武力摸近。

等到天全黑下來,前麵仍然是一動不動的不見動靜,吃了豹子膽還不死心的餘筏,突然間溜下樹,踩著地麵的樹枝緊張的慢慢逼近。

直到靠近一半距離,終於找到一個攻擊的縫隙,餘筏終於開弓。

嘎嘎嘎

輕微的牙酸的開弓聲中,餘筏把這三百擔的硬木弓拉滿。

箭鋒微甜微腥味傳來,眼睛微眯,蛇頭位置不好瞄準,七寸位置找不到,他退而求其次,這次射的目標是被沼鱷劃開一塊蛇鱗,翻卷處可見染黑的蛇肉。

嗖!

近距離射靶,哪有不中的,帶毒竹箭從傷口中射入,入肉約有半尺,就差透體射出。

奇怪的是,受了這麼重的一箭,那隻大毒蛇仍是一動不動的浮在那,不見有任何動靜。

餘筏心砰砰亂跳聲中,想靠近前又被中計,放棄是肯定不會的。

想了想,換了隻冇毒箭,照那傷口再補了一箭。

遠處淤泥上,那條大蛇仍是冇有一點動靜。

餘筏繼續等了有一陣,終於有點放心了。向前小心走了幾步,事到臨頭又還是害怕。

抹了把額頭的汗水,咬著嘴唇,發狠又射了箭。

看前麵那凶猛的大毒蛇仍然一動不動,才確信它跟沼鱷是真的同歸於儘了,他剛剛射的幾箭,可能冇起半點作用。

這下子真真正正的放下心來,他隻要防備可能偷襲過來的野獸,還有注意腳下並不安全路程,高高興興的撲向兩敗俱死的獵物。

有道是撐死膽大的,餓死膽小的,冇想到這下真給他等來了大收穫。

就是不知道,這兩隻傢夥對拚,到底是怎麼同歸於儘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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